霜見

[BBC　Sherlock]一拳（HW

曾有人問過這麼一句話，「John，如果你最珍視的那個人在離你遠去後再次出現，你會怎麼做？」

John已經忘了那時是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他只依稀記得說會讓對方不好過……再來更詳細的答案，其實他本人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

***

「John，喝杯茶，把這當自己家。」

「John，閉上眼睛，然後將自己的圖像記憶最大化……」

「John，別把人當成英雄……」

「John，……」

「John，……」

「John，……」

「John，我是個騙子！」

掛掉手機，Sherlock微微勾起微笑從某棟屋子的頂樓縱身一躍……

「不－－」

大叫地從惡夢中驚醒坐起身，John對於剛剛夢境中的一切記憶依然清晰，一個各種記憶交織重疊的夢境。

喘著氣，想將現在佔滿思緒的一切棄至記憶的角落，卻發現目前似乎沒有辦法冷靜思考，只能，試圖調整呼吸頻率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試了好幾次後，呼吸頻率是能讓人冷靜一點沒錯卻沒辦法完全冷靜，腦中依然不斷出現著Sherlock跳樓前的那一幕。

－－揮之不去。

閉上眼睛甩甩頭，John企圖想將那痛苦的回憶甩掉，卻只是讓幾個關鍵字不斷地在腦中交替出現罷了。

騙子、死亡、屍體、血液、跳樓……

一幕又一幕，是那一天親眼所見的事情。

抿唇、身體放鬆、閉上雙眼，任由自己往後倒回床上。

交替出現的字句讓John開始咬緊有點不正常發酸的牙根，他知道這種感覺也想盡可能的去忍住……可是，真的好難。

「……Sherlock……」輕聲的喊了那個名字。

單手覆蓋住雙眼，不希望自己最懦弱的一面被看到，雖然更多是想要止住那隨時會奪眶而出的眼淚，當然這間房子裡的另一個人已經沉睡在冰冷的地下。

－－沒有人會看到。

「Sherlock……」明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但仍舊想這麼做。

理由，只是個愚蠢的妄想－－

希望那個會包著床單的人會在白金漢宮與自己相識而笑，更希望那個人穿著睡袍縮在沙發上生悶氣會大吼好無聊，或是手肘上貼滿戒煙貼片的說這能幫助思考……

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現在只剩下滿室的黑暗罷了。

深呼吸、吐氣、苦笑。

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只有想辦法平復心情。

過了好一下，John發現情緒發洩後睡意會跟著湧上，嘆了一口氣，翻身拉好棉被準備再次入睡，反正離平常起床的時間還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再睡一下也好。

「……喀喳！」

就在將要陷入沉睡時，一個故意放輕的關門聲讓他意識整個回籠。

是誰？

關門聲後，出現的是一連串小心放輕的腳步聲。

這樣的聲音在平常也許會聽不太清楚，但在這萬物沉睡的安靜時刻一切都會異常清晰，特別是在聽到一個此時不該出現的開門聲之後。

John輕手輕腳的下床，一邊側耳聽著那個闖進來的人在哪裡、做什麼－－

在廚房，那個人摸到廚房，他聽到瓷器相撞發出的聲音。

輕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伸手進去拿出那把慣用的手槍握在手裡。

輕轉門鎖、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闖入者所在的地方。

眼睛是習慣黑暗，但許多東西人類還是無法完全看清只能看到大約的輪廓，然而John覺得這樣就足夠了，依著輪廓瞄準闖入者的頭。

「不要動！」

大喊的瞬間，握槍的手腕被抓住並用力一扭，雖然知道這一定會害死自己，但在吃痛的本能反應下John還是鬆開手，使得讓槍被對方奪走。

－－John，冷靜！還是有機會搶回來，冷靜！

John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的同時，開始分析現在的狀況……

「John，好久不見，大約。」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John的思考與分析，在此同時廚房的燈亮了－－

「……Sherlock！」

呆愣了幾秒，幾乎是爆吼的叫出那個名字。

「John……」

Sherlock正想說些什麼，「Sherlock Holmes！」一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臉上。

像個有些不太完美的拋物線似得直接往旁邊摔去，聰明如他卻一向忘了John曾當過兵的這個事實。

也許是故意遺忘吧！

走上前卻不是將人扶起，一手抓起衣領的一邊準備揮下第二拳－－

曾經要求John在自己臉上揮一拳的Sherlock，非常清楚的知道那個力道……真的不是普通的痛！

現在，他也只能閉上眼睛將臉轉到一邊，希望這一拳不會太痛，希望。

抓住衣領的力道一直沒有鬆開，反而有越抓越緊的趨勢。

但，那一拳－－

一直沒有打下來。

「John？」微微睜開綠色的眼睛，「……你……？」

拳頭一直用力緊握著，那力道讓指甲微微嵌進掌心，只要再用力一點彷彿隨時鮮紅的液體就會將掌心染得緋紅，「……走。」

「？」隱約只聽到最後一個字，Sherlock把眼睛整個睜開，努力的想聽清楚John在說什麼。

盯著那一直沒有鬆開的拳頭，確定不會隨時打過來才順著往上看－－

低頭，努力將聲音壓到最低，臉上卻佈滿了眼淚……

這樣的John他看過，卻不是面對面，遠看和在眼前發生還是有分別。

聰明，到頭來也只是個人，情感一定還是有的。

Sherlock在心底聳肩。

想把剛剛John到底說了什麼聽清楚，「John？」

「下、下一次，」深呼吸，「帶我一起走。」

天尚未亮全還有些灰暗，但貝克街221B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

苦思了好一陣子，John終於想起來了那時的答案。

－－我會大吼，並用盡最大的力氣打那個人一拳，因為「欺騙」是一種不可原諒的事情！

Fin.

YOOOOOOOOOOOO大家夜安，我真的要去面壁好好思考下，因為我明明在寫搭檔的插花，為何會忽然跑來寫這已經寫一半卻跑來寫這篇寫一半卻不知道該如何收尾的文呢？

其實，我比你們更想知道（凝重臉

不過，從最初的片段到現在整個補完我覺得OK可以PO上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快半年的時間了……不要問我到底What happened了，其實我真的比任何人想知道（躺

總之，我補完了……然後我該死了←

最後，感謝鍵閱、給票、加櫃！

Cain